第5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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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庭梧一惊:“阿姐,我——” 陆凝之抬手截断他话头:“郡主遇刺案的幕后主使还没查出来,神武卫和禁军最近严巡长安,这个年是过不好了。” 陆庭梧半晌不语。东宫如今正在风口浪尖,前有俞辛鸿身死,后有谢神筠遇刺,明眼人都盯着东宫。连太子也察觉了最近朝上紧绷的气氛,变得慎重起来。 但是—— “阿姐,”陆庭梧低声说,“谢神筠遇刺,我不知情。” “禁军的卷宗,你看过了吗?”陆凝之不说信不信,只问。 陆庭梧摇头,禁军将这案子捂得很紧,陆庭梧探不出口风。 “射杀郡主的箭矢,是军中制式,”陆凝之道,“禁军查过兵部图纸,竟同徐州府兵所用式样十分相似。” 陆凝之话里暗藏的意思叫陆庭梧悚然一惊。 “矿山的尾巴还没有扫除干净,徐州又出了岔子。如果你不知情,那还有谁会想要谢神筠的命?”陆凝之有些乏了,懒倦道,“这半年来诸事不顺,你该好好想想背后还有什么玄机了。” —— 数日后迎来除夕,六部封印,含元殿前有傩舞,殿前舞灯游龙、烈火相争1,方士朱衣白面,作驱邪诛妖之态。 沈芳弥捧着脸,说:“前两日暮姐姐遇刺,听说很是凶险,今日也没见她,不知道她伤势如何了。” “死不了。”沈霜野敛眸,不见喜怒。 沈芳弥不赞成道:“阿兄这是什么话,前些日子暮姐姐才将她心爱的白牡丹借给你,阿兄怎么这样说话。” 谢神筠的白牡丹养在侯府让沈霜野头疼,但沈芳弥居然很是喜欢,也曾疑心过来历,他随便扯了个理由将沈芳弥糊弄过去。 但今日就不好糊弄了。 沈霜野不得不道:“我前日才在点凤台见过郡主,想来是没有大碍了,今日应当也会出席。” 这话不算说谎,不过是隐去了晚间狭路相逢那一段。 果然他话音落下不久,帝后便相携而来,谢神筠如往常一般陪坐在圣人身侧,丝毫看不出伤重未愈的迹象。 沈霜野为天子近臣,皇帝特让他陪立身侧,他对此等驱邪风俗素来无感,便挪开了眼,恰好对上谢神筠的目光。 那夜的寂冷仿佛是沈霜野的错觉,风一吹就散了。 稍晚还有燃庭燎,今日宫门大开,火树照彻,银花漫天。 皇帝关心了身怀六甲的太子妃,对太子却还是淡淡,他前几日才因府兵案当着群臣的面斥责过太子,如今看来是余怒未消。 太子十分坦然,只落于阶下看着皇帝夸奖幼子,眉间还是带上了几分勉强。 太子妃温柔地握了握他的手背,对他一笑。 晚间帝后还要上东华门与民同乐,共迎新岁。 陆庭梧已经大好,特意等着来沈霜野跟前道了谢,他还记着沈霜野在驿站相救的恩情,说改日设宴款待,请他一定赴席。 谢神筠从银花背后转出来,说:“小陆大人这样知恩图报,倒显得我不知好歹。”谢神筠转向沈霜野,话里有话,“侯爷也救过我,我却只有口头感激,倒是不曾真正谢过呢。明桢要设宴款待定远侯,也得等我先谢他以后。” “我自是不会与郡主相争,庆州一行,我还要多谢郡主照料,到时候郡主可一定要拨冗赴席。”陆庭梧看不出来谢神筠伤势如何,很是关切,“前些时日听说郡主遇刺,可真是令人悬心。长安城里竟有这等猖狂贼子,神武卫同禁军也该好好整治一番了。” “托明桢的福,已经没有大碍了。”谢神筠道。 陆庭梧哈哈一笑:“郡主说笑了,您吉人自有天相,怎么是托我的福。” “说来也巧,我这腿伤和你的伤在一处,”谢神筠道,“明桢如今行动如常,我这伤想来也不会有大碍。” “我皮糙肉厚,可不能与郡主相比,郡主若要寻安慰,可找错人了。”陆庭梧反应极快,在最后“找错人”三个字上加重语气,“如今这条腿下雪的时候还疼呢。” 沈霜野一言不发,听着他二人来往许久,皆是话里有话。 宣蓝蓝听不下去了,捂着耳朵又跺脚,不满道:“郡主,明桢,今儿迎新岁,也该说些吉祥话,我听你俩说话,觉得我的腿也要开始疼了。” 他近日又吃肥了些,越发圆润,抱怨时也是天生一张喜庆笑脸。 沈霜野瞥他一眼,毫不留情地说:“你腿疼是因为你昨日爬墙出去摔了一跤。” 宣蓝蓝急了:“都说了我爬墙是为了给阿昙取挂在墙头的风筝。” 他还知道找个风筝出来挂在墙头,但沈霜野也实在不能昧着良心夸他聪明有谋略。 魏昇也笑,觉得他出门没带脑子:“谁大冬天的放风筝?” 宣蓝蓝理直气壮地说:“我啊,还有言卿,我们最喜欢冬天放纸鸢,不然等到春日,那些纸鸢可太忙了。” 魏昇道:“也就言卿脾气好,愿意陪着你胡闹。” 气氛稍缓,夜空中有烟火绽放,散了满地金。 “云望说得在理,今日迎新岁,该说些吉祥话,”谢神筠拿出几个小荷包,“也要给诸位送个好彩头。” 那荷包极为精致,做成了各色锦鲤的模样,入手沉甸甸的,里头塞满了打成小猪模样的金豆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