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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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许风酿的脸色更冷了。 眼镜男嗤笑一声,“谁管你们有没有关系,方臻,你该谢谢你现在没有那么懦弱了,否则那天我就不止是把你关进去了,你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么吗?我最想做的就是扒了你的衣服,和你做.爱,和你连接在一起,在泥潭里一起烂掉,可是你怎么能在我什么都没实施时,就先抛下了我呢?” 方臻头一次被人这么光明正大的性.骚.扰,一时间都呆住了。 眼镜男干脆闭上了眼,一副“有种你打死我吧”的表情,没有任何道歉的意思。 许风酿却缓缓站了起来。 ——其实刚刚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,他不可能把人真的打出好歹,麻烦只会更多。 他动手,只是防止方臻冲动下犯错。 现在是生出来了真实的怒意。 许风酿的视线在眼镜男身上上下扫视,打量他身上哪一块地方是干净的。 片刻后,眼镜男以为许风酿终于收手放过他,本想从地上爬起来抓紧逃,然而许风酿伸出手,再次拽住了他的后背。 许风酿拽着他校服上仅存的一块干净地方,慢条斯理、不容抗拒地将眼镜男拖出去好几步,随后,猛地用力——将他精准地投放进男厕的小便池中。 眼镜男踉跄几下,手下意识找着力点,脸直接栽了进去。 方臻嘴巴张成了o形。 “许、许风酿……” 许风酿面无表情地站了片刻。 眼镜男在小便池中一动不动,过了一会儿,身体颤抖,细碎的哽咽时不时溢出。 他哭了。 许风酿转身出了厕所,不多时,门外传来水龙头拧开的声音,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住了眼镜男的嚎哭。 方臻蹲在他旁边,“哎”了一声。 对方连脸都不敢抬起,满身腥骚味,抽噎道:“方臻……” 听这声音,还挺委屈。 方臻心想,不过也就是个十八岁的男生,天天搞这些非主流,这下好了,踹尿坑里就老实了吧? 方臻放缓了声音:“你叫我名字,但不敢看我吗?” 眼镜男浑身一颤,双拳攥紧,通红的脸总算朝着他的方向。 方臻微微一笑。 下一秒,他抬起拳头,又在眼镜男脸上狠狠补了一拳。 * 几分钟后,方臻和许风酿肩并肩洗手,快把手上的皮都搓掉了。 方臻念念有词,许风酿仔细听,才听出来他说的是:“脏了脏了,这次是真脏了,彻底脏了,救命啊啊啊……” 许风酿嘴唇勾起,笑容刚形成,想起方臻在厕所里说的话,又慢慢淡去。 “方臻。”他忽然叫了他一声。 专注洗手的方臻闻言扭过头,懵懵懂懂地看了他一眼,“什么?” 许风酿的视线停滞在方臻的眉眼。 能看出来,方臻今天很高兴,神采飞扬。 他的精力永远都旺盛,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小狗,爱恨嗔痴都写脸上,在许风酿过往三十年的人生中,没有见过比方臻更好懂的人。 许风酿慢慢品味到,以往他只见过方臻的厌恶,而方臻的热情从不对着他。 但方臻的热情他也是见过的,在方臻的家人身上。 许风酿的情绪隐没在眼底,“没什么。” 他把水龙头关掉了。 方臻还在搓皮,嘟囔道:“莫名其妙。” * 那天眼镜男挨过打后,没有向外声张,起码方臻没听见任何风声,班主任也没找过他。 又过几天,方臻估摸着眼镜男身上的伤都快好了,也没去告状,一颗心更加安定,便彻底把这件事和这个人都抛之脑后。 更令他觉得舒心的是,自器材室后,他好久好久都没再做过和许风酿相关的梦。 这非常好。 难得放假,方臻直接在家一睡不起,方天意在他耳边喊了多少遍都叫不醒。 在方天意试图喊第五遍时,方臻终于抬起他的手,一把摁住了方天意的头。 “大周末的,你有病是不是?” 方天意像只摇尾巴的小狗,“不是啊哥,你忘了吗?爸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带我们去医院体检,我让你在兼职的店里请假就是因为我们要去医院啊。” 方臻睡得迷糊,“谁?” “爸啊!” 方臻怀疑自己是不是睡蒙了。 什么每年体检?酒鬼还惜命呢? 而且他们家不是穷的叮当响吗? 几分钟后,穿戴整齐的兄弟俩在楼下集合。 方臻穿来这么久,和他这个便宜爹见面的次数一个指头都能数清。 而且这个便宜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压根没外出过! 他无所谓这爹对他们兄弟有没有感情,在他看来,只是酗酒,不家暴也不赌博,同住一个屋檐下也能忍受。 令他意外的是,对方今天穿着还算体面,尽管凑近还能闻到酒味,但起码不再是烂醉如泥的状态。 下楼时,太久没有接触阳光,方父的眼睛眯了眯,苍白如纸的面容多了几分波动。 他走到兄弟两个面前,低声道:“走吧。” 他们三个是坐公交车去医院。 方臻和他不熟,全程都很沉默,倒是方天意,时不时会和他们两个搭话。 有方天意的链接,他们看上去好歹像一家三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