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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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收拾房间的女佣,管家和她交代过,大少爷带了客人到书房,所以需要她去清理。 陈依晚迅速地站了起来:“我们是盛先生的朋友,受了点伤,所以,所以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会儿。” 女佣本来就有些错愕,又被他这样的反应惊到了,手里打扫的工具落下。 祁返按了按眉心,轻叹了一口气。 陈依晚的慌张到底是让人觉疑,女佣很快将这件事告诉了管家,管家又复述给盛枝郁。 彼时盛枝郁正在拍卖场外,很快意识到不对劲。 他看了一眼时间。 这个点差不多就是主角受出场,遭受炮灰讥讽,然后顾望舟碰见,两人推拉的时候。 他有间隙去看陈依晚捅了个什么篓子。 挂断电话,他给顾望舟发了个暂时离场的信息,便快步走向主宅书房。 陈依晚正紧张地跟着祁返下楼,猝然扫见楼梯下的盛枝郁,整个人又慌了。 倒是祁返,明明受了伤却依然拒绝他的搀扶,散漫自持地站在楼梯上。 漆黑的双眸隔着短短的距离,和楼下的人对上视线。 随后,他长睫轻敛,懒散道:“盛先生怎么在这里,有东西忘了?” 盛枝郁没回话,先看了眼陈依晚,随后才开口:“我叫了医生。” 陈依晚看着一步步朝他上来的盛枝郁,本来还有些担心,是不是自己的慌乱惹了祸。 他正纠结着要怎么委婉地和盛枝郁解释,肩膀就被轻搭了一下。 祁返把装着毛衣的袋子递给他:“司机已经在门口等你,你先回去,如果有人问起我……你不知道。” 陈依晚一怔,随后点了点头。 盛枝郁在书房里没见到带血的东西,应该是被他收走了。 但他看了眼医药箱,里面的纱布少了半卷。 伤口应该不深。 他微微侧目,正打算回头问陈依晚是什么情况,却发现跟进来的只有祁返。 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。 明明和陈依晚在这里的时候也没觉得逼仄,偏偏祁返出现……盛枝郁倒觉得这里的空间好像变小了。 祁返轻轻扭住了门锁,颀长的身影倚在门上,慢慢地掀起了自己还算规整的外套。 盛枝郁看到了那随意处理的伤口,眉头微蹙。 祁返发现了他的视线,然后故作憔悴地放慢了声音:“盛先生,你觉得我还有救吗?” 盛枝郁压在桌上的手力道加深了三分,然后熟练地把林蔚与屏蔽之后,平静道:“你这种治好也会流口水。” 祁返:“……” 因为没有外人,盛枝郁倚在桌子上,长腿抵着桌角:“把伤口露出来看看。” “我刚包扎好的,你只是看看就要我揭开?”祁返坐在他的对面,一副虚弱的样子,“建议谁要打开谁负责重新包扎。” 盛枝郁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耳朵不好使。 他明明说了待会医生要来,到时候会有专业的人替他重新包扎,他在这里犟什么? 盛枝郁重新抬起眼看向门外,半晌没听到动静,才问:“你的金丝雀很乐意帮你包扎,他人呢?” “他想家了。” “……祁返,你真伤到脑子了?” 见盛枝郁彻底没了当白月光时的那副岁月静好,祁返没忍住笑了出声,但又牵动了侧腹的伤口,他忍了忍。 抬头的时候,才发现盛枝郁完全没在看他,而是低头拿着手机在发消息。 祁返挑了下眉,嘴唇抿过正想要找一杯水,跟前的人却又动了。 盛枝郁走到他跟前,俯身掀起了他的外套,然后揭开了上面的纱布。 揭了一半,他先看到的是一道抓痕,从小腹蔓延到后腰。 盛枝郁自己身上的痕迹其实已经散得快看不见了,但这一道还是鲜明赤红。 他动作一顿。 ……自己抓的时候力道这么大么? 祁返现在的姿势躺靠着,近距离地和他对着视线:“怎么,要给你的作品署名吗?” 盛枝郁先前的尴尬因为这句话无影无踪,他哂了一声:“这点伤你用纱布裹着?” 祁返认真思考了一下:“可能是因为我比较金贵。” 盛枝郁懒得再搭理他,顺着再往下揭了一半,终于看到了血。 祁返好整以暇地端详着他的表情,盛枝郁应该是不喜欢血,脸色很快凝重了下来。 所以他才不想让别人看伤口。 ……不过,盛枝郁既然是讨厌,那为什么又主动给陈依晚上药? “顾望舟弄的?”盛枝郁问。 祁返又笑了,伤口上随意包扎的纱布晃动了一下。 盛枝郁蹙着眉,怕牵动伤处,松开了手。 祁返问:“我是他好兄弟,他有什么理由请我吃刀子?” 盛枝郁凝了他一会儿,随后表情复杂:“我没想到你还挺单纯。” 话里的嘲讽意味很浓,祁返听出来了,却欣然当做没明白:“谢谢夸奖。” 盛枝郁冷哼一声,并没有相信祁返说的话。 盛枝郁起身,正打算退开距离回到桌子边缘,祁返忽然捉住了他的无名指和尾指。 只是轻轻牵住,没有用力,不知道是因为伤口限制,还是别的什么原因。 盛枝郁只能就这么停住,冷冷地扫他一眼:“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