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(H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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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午后,王之牧再来时见她笑得姝丽,恍惚间却又仿佛回到了以往的性子,他看不透她,不禁眉头微锁,深深看了她一眼。 见她面上仍是一副脸笑眼不笑的假面,低头呷了口清茶,漫不经心问道:“你还好吗?” 他本意是来看看她,思及往日多弄她一回她便受不住,腿间那娇弱之处又红又肿,如今叁日叁夜下来,也不知是否伤到?他旁敲侧击地从下人嘴里套了些话,探听到她虽没有叫大夫,却让人去药店买回不少药材。 “谢大人挂心,奴婢向来身体康健。”王之牧下意识想纠正她,不是让她私下唤自己的字吗? 如此,他倒不好再说什么了,总不能向她坦白自己偷偷从下人处打探她的事罢。 又说了一些不冷不热的话,他走了。 他竟走了? 他这没来头的一走,却唬得姜婵坐立不安,连心里头那点不多的懊恼都忘到了脑后,满心只余惶恐。 第二日又是如此,姜婵用尽解数让他宾至如归,勾引他在此多坐一会儿。王之牧坐下同她说了会儿话,二人你问我答,半生不熟的说了几句尴尬的客套话,便是相顾无言。 一会二回皆是如此,他也不嫌闷,闹得姜婵忍不住揽镜自顾,反省自己近日是不是变丑了? 他每回来时坐的时间却越来越短,只因近日她近身时总飘来一股若有似无的花香,却又不是发间衣上浮出。外面日头高照,屋里若是不放冰,动作几下便是一身微汗。旁人一身汗便是刺鼻汗臭,可她肤浮薄汗反倒一股怡人花香。 这股杂糅了她体香的花香搅得他心火躁动,再坐下去,他腿间那孽物怕是要冲破牢笼。 但他心中仍有惑,趁她不在时偷偷于她妆台上翻看,却不是胭脂水粉,又隐约从床褥间嗅到那股异香。几下翻找,竟从床格间翻出一盏粉红的膏药,开盖闻了,扑鼻而来的正是这幽幽花香。 姜婵不过去了厨房一会儿子,嘱咐下人要将酸梅汤熬得稠稠的再湃入冰里。回来见他不在大厅坐着,却偷跑到卧房内,还做贼似的翻出她的私物,顿时又怒又窘,却不敢朝他发作。 王之牧手上那盏膏药原是自己照着教坊司的方子捣腾出来的群芳髓,有滋阴抗衰之效。 他站在阴影里,竟是将她面上那叁分怒目,七分羞窘看了个全,心中却隐约猜到了这药的用途,生生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。 姜婵瞅到他瞧她的眼神古里古怪,顿时大囧,嘴里也喏喏起来,竟是头一回主动从他手里抢了东西,催他赶紧走。 奇了?她这个胆儿大的今日也会不好意思。 他揽过她坐于床边,单手扣在她腰际,良久却不说话,手却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她腰间的绦带,越来越向下,越来越不老实。 他的手指停在腿心处,轻轻一抚,差点让姜婵泄出来。 “可还痛着?” 姜婵歪头不解,他这又是一出什么戏? 王大人毕竟读了许多年圣贤书,一向自诩为端方君子,对光天白日的当着满屋下人宣淫还是有些忸怩不安,想要同她白日亲近,却张不开口。此时得了空子,解了她腰间丝绦,手指自然而然地抚了进去。 那之后他似是得了趣,有时在书房里就让她坐于腿上,衣裳完整,他一只手裹了药在里头转圜。 今日过来了坐下还不到半盏茶的时辰,就拉着她坐于腿上,勾着她腰身的手自后滑向她的股沟,并且沿着一直向腿间挤,在她耳边轻语:“今日可还要上药?” 姜婵道,这为官作宰的可真是有意思,关起门来肏弄他满嘴学究道理,可敞开房门隔了扇薄薄的屏风用手指淫她却做得不亦乐乎。 她在他面前赤身露体也不如她衣裳完整坐于他腿上、他手指裹了药在里头转圜那样羞。他嘴里笑称助他她把药涂得妥当,手却在她裙下施展奇淫技巧。 她在他腿上扭腰咬唇,若非身下垫了帕子,他的外裳怕是要濡湿一大片。 今日想是他手上弄得有些狠,她唇瓣都被咬得发白,额间都忍出了细汗,却始终不敢漏出一点呻吟。 王之牧喜欢听她叫唤,尤其是唤着他的字。 她夜夜入梦,与他颠鸾倒凤,澹怀院里贴身服侍的下人现如今都知道他时常湿了亵裤。 王之牧扣住她脑后,舌尖撬开齿缝,将她的倔强吞入口中。 他不与她干事时一贯的眸光深邃如渊,生人勿近,这几日装腔作势的跑来撩她却不肏穴,手上玩弄得肆意,却始终压抑着不得纾解,她望进去时,只觉里头有只被束缚的猛兽要挣脱铁索,更骇人了。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,他不好受,她被勾得半丢不丢,夜里也忍不住用自己的手指纾解。 如此亲密的姿势坐在榻大腿上,她清晰感到腰上被一物硌着了,她心中促狭,不禁想要逗他一逗,便咬着他敏感的耳垂道:“奴婢昨夜为自个儿上药时,不知怎地便想起了大人……的手指……” 他脑中紧绷的那根弦断了。 她这回可是纵虎出柙,放困兽出笼了。 饶是二人床上什么胡闹姿势都弄过了,可也从未敢在屋门敞开、下人偶在外间穿堂而过的情景下干事。 隔了一扇绣栊晓镜的屏风,她紧拢着腿根不许,他随手解下她腰间素缎绦带将她两腕绑在桌腿上,膝盖抵开她腿根,逼着她将那处无遮无掩地敞露在他眼前,中指胡乱勾了一大坨膏药在她穴中进出。 她身子已经被她玩弄得敏感异常,根本受不得他这手段。 她扭得厉害,不查间碰倒了桌上文房四宝。 他眼中疯魔,一点不客气的照着她光溜的臀就是一巴掌,清脆的肉撞声,逼得她脸色酱紫。 他放出胯下那物,原来他早已昂扬挺立,濒临崩溃。杵间在缝间故作逗留,戏弄般濡弄晃荡她的牝口,不肯进入,急的她一身香汗津津,腿心淫津流出,如蜗牛吐涎。 她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,像是受到极大的委屈,五内俱焚主动唤着他的名字,双腿勾近他的腰,到后头他把那余下的群芳髓胡乱往阳具上头一抹,压开她的大腿往自己腰胯一送,抵着她又入了进去。 她辛辛苦苦才调配出这一两好药,全被他浪费了。 这些日子以来晨间自撸、梦里虚弄的焦躁都在这一刻被平抑。 然而这倏然的满足感却让他愈加不安。 但脑中不过一秒犹豫,心底的那点阴霾随着她忍不住娇喘吁吁又被抛诸脑后,只见她贝齿咬得朱唇泌出血珠,心下不由一恸,将裹了她花蜜的二指塞入她口中。 姜婵恨恨并齿,恨不得将他两指咬断。她当然不敢叫唤,外头的房门还打开,她在下人面前也是要顾及脸面的。 王之牧这人拿班作势则已,读书人一旦下流起来连她都自愧弗如。 许是这药方子来自勾栏,有些又烧又燎的催情功效,二人都觉着到后头有些失控,他将他死死揉入怀中,逼得她双足乱蹬乱踢,两只绣鞋都不知被踢到了哪处。 他猛力撞击她的身儿,身后书案随着撞击不断向后移动,蜜浆似决堤而出,他狠厉出入间满室的唧唧水响。 她浑身发软,背后虽有他的大掌隔着,仍是在擦碰间撞青了几处。 幸而他又换了个姿势,将她双腕解开,仍坐回椅上,扶着她的脊在他跨上骑动。 她一双藕臂死死勾住他的脖颈,因他下身大肆进出,似要捅破她一般狠狠顶送,下下入至花房。 她死去活来好几回,下身都麻了木了,他仍未有射意,她眼都有些泛白,遂狠狠咬他肩胛。 他肩上吃痛,扳过她的头,见粉唇上那齿噬出了血痕,却仍咬牙不敢启口,禁不住凑过去,用舌头撬开她牙关,吞她口津,尝到了她的味道,他的血。 他上头喂她自己的津唾,下面将自己的精水灌了她满腹。 这回可是他脑中清醒、光明正大的主动白日宣淫,王大人似乎从此抛开了那点假道学,也似是撕破了道口子,那之后再也不管白天黑夜,兴致来了就弄她。 他似是得了趣,十日里倒是有一两日过来,回回都在肏穴。 他来的多了,又增派了两名丫鬟,他不在时,便服侍她整弄裙钗,香薰鸳被。 一回他来了,丫鬟们铺陈衾枕俱各完备,他闻了被褥熏香,忽地问了一句,怎么换香片了? 那之后换了几次他都不顺心,因炎夏不用香也清爽,便弃了熏香。 王之牧再来时,发觉枕席之间别有一种熟悉的异香,似兰非兰、似蕙非蕙,他每与她贴体交欢时,耳鼻间便是闻嗅此香,这才满意。 姜婵道,他真是个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