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

    直到把江予棠送到裴家庄园楼下,裴晏之这才开着车子离开。

    裴世昌去公司了一段时间,没有发现任何问题,又安心地跑去女人堆里了。

    他这几天搞出来了不少烂摊子,需要他来收拾。

    拿到户口本的第一件事,江予棠直接把户口独立了出来。

    之前的身份证她找派出所补办过,并不麻烦,真正麻烦的是她要迁出来户口,必须要户口本原件。

    等她办理的差不多了,邱萍也把这次出差的要求发给了她。

    上次说派她和孟元一起去b市出差,那边有个讲座,两人可以去学习一下。

    江予棠把身份证交上去,给裴晏之发了一条消息,下午就和孟元一起去了b市。

    *

    裴晏之处理完公司的事情,已经将近凌晨。

    他这几天忙得很,说裴世昌愚蠢也好,故意给他找茬也罢。

    反正公司压的事情一堆。

    就连这两天,他都是歇在公司的。

    等他掏出来手机,就看到了一条江予棠发的消息,她要去出差一趟。

    时间是下午两点半。

    他揉了揉太阳穴,想去给她打电话,又想到时间太晚,还是作罢。

    等他回到别墅,原本还有些人气的房间,如今倒是变得寂静的很。

    之前江予棠还在的时候,最起码家里还有点人气。

    如今她离开,房间里空落落的,安静到可怕。

    裴晏之的脾气突然间变得差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洗好澡出来,坐在沙发上半天,手里的烟点燃,却没有任何抽的欲望。

    任凭它在指尖化为灰烬。

    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,是国外的号码。

    谢灼。

    裴晏之抬了抬眼皮,随手按了接听。

    “你眼睛好了?”

    谢灼的嗓音有些沙哑,显然喝了酒。

    “嘁!”

    裴晏之轻笑出声,声音有些讽刺,“有话就说。”

    他和谢灼两人既是朋友又是敌人。

    平常不见面还能心平气和地说话,见了面都恨不得互相捅刀子。

    大概是因为两条毒蛇同时在一起,总喜欢置对方于死地。

    “狗逼东西!”

    谢灼也没好气,“老子真是脑袋被驴踢了,才会想起来关心你!”

    他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同一时刻

    谢灼解开身上的西装,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。

    领带有些不舒服,他烦躁地拽了拽。

    一身白色衬衫,把他衬得莫名的禁欲。

    笔直的西装裤,擦的锃亮的皮鞋,无一不在向外人显示着他的矜贵。

    最惹人注目的还是那张脸,剑眉星目,长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,眸子里波光潋滟,看谁都深情。

    似乎有些不舒服,他半靠在沙发上,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惹人注目。

    裴嫣然听到动静,打开画室的门。

    身上还沾了许多颜料,她在a大学的是美术。报名参加了一个a市举办的比赛,因为在国外,只能先画好,到时候邮寄过去。

    知道她要参加比赛,谢灼还特意给她准备了一间画室。

    只是谢灼似乎忙的很,除了她来这儿第一天见过他,其他时间他早出晚归。

    她今天晚上好不容易来了一点灵感,不知不觉画到现在。

    她从画室出来,就看到了半靠在沙发上的谢灼。

    他似乎累极了,眸子紧闭,鼻梁高挺,薄唇却微微抿起。

    这儿天气还挺冷的,裴嫣然想把他喊起来去房间里睡。

    “谢灼哥哥?”

    她喊了喊。

    只是坐在沙发上的人毫无动静。

    应该是累极了。

    想到这一点,裴嫣然顾不得身上还沾了许多颜料,回到房间里拿了薄毯过来。

    她走过去准备给他盖上。

    脚下却猛然间踩到了什么东西,整个人向前扑去!

    正好扑进了他怀里!

    隐约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。

    “胸是刚垫的?”头顶传来恶劣的声音。

    裴嫣然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起来,她原本身上就有颜料,如今趴在他怀里,他衬衫上几乎被她蹭的都是!

    好不容易从他怀里出来,裴嫣然抬头,眼睛就撞入了那双深情的桃花眼中。

    意识到刚才谢灼的话,裴嫣然脸色红了起来,是被气的。

    “我没垫!”

    她就是看江予棠身材太好了,她羡慕的不行,这才跟着网上的教程学习,穿内衣时把胸都挤到前面来。

    虽然是平胸,但她挤挤还是有的。

    谢灼轻嗤出声,明显不信。

    上次两人见面时,她还是个黄毛丫头,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。

    “知道你没垫。”

    谢灼抬了抬眼皮,浑身散发着一股凉意,“时间不早了,去睡觉。”

    “给你。”

    裴嫣然把手里的薄毯给他。

    “你想勾引我?”谢灼轻笑出声。

    裴嫣然被他赤裸的话搞的脸上都烧了起来,她对谢灼的那点心思,如今被他毫不客气地说出来。

    第73章 你有什么目的?

    “谢灼!”

    裴嫣然听到这句话,气的不轻。

    手里的薄毯扔在他身上,转身就回了画室。

    直到关上了画室的门,她才觉得难受的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