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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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尼安静吃瓜,并投向脸红的两兄弟投去鄙视的目光:盯—— 索罗索亚按住耳朵,妄图用圆润的三角耳盖住通红的脸,大叫起来:“可以了可以了你们不用再说啦!” 余千星眯着眼:“嘿嘿……” 索罗不服气,大着胆子瞟向阿尔伯特:“你还说我们,当时阿尼才来,你不还是阴阳怪气地吃飞醋吗?” “就是就是!还把星星惹生气了不想上学见你!” 索罗学着阿尔伯特当时趴在窗台眼巴巴往外望的模样,“喏,就像这样!” 索亚点头:“星星几天没来,你就望了几天呢!” 余千星一愣:“真的吗?” 其他人还没有反应,阿尔伯特脸上通红,不知是羞是气,腾地一下站起来要去抓索罗:“我没有,你记错了!” “略略略……”索罗做了个鬼脸就跑,“明明就有,有些人爱面子不承认咯!” 一时间,房间里又是乒乒乓乓的脚步声—— 柯林趁乱薅了几把阿尔伯特的尾巴毛报仇,阿尼不小心被索亚的脑袋撞了鼻子气呼呼地加入混战,余千星懵懵地呆窝在懒人沙发上,吧唧吧唧吃着水果块,对面前的场面习以为常。 毕竟家里的几只大狗也会突然兴奋地互咬尾巴呢! 一直闹到深夜,几个人才停手,打着哈欠说要去睡觉。 “星星,你要睡这间吗?”索罗问他。 “我就睡这儿吧。”余千星换好了睡衣不想挪窝。 “好哦,有什么需要叫他们就好。”索罗指了指外面的仆人,交代了几句就伸了个懒腰离开。 阿尔伯特倒是起身跟着其他人出去,柯林还有些意外地瞥了他一眼。 不过没一会儿,他就夹着个枕头回来,直接丢在床上翻身上来。 余千星问:“阿尔你今天要和我睡吗?” “昂。”阿尔伯特扬了扬下巴,拉长了调子应声,“不行吗?” “嘿嘿,也没有啦。” 余千星趴下来蹬了蹬腿,“今天没有打雷,我自己睡也没关系,毕竟我睡相不好嘛……” 平常留宿时,如果遇上打雷,阿尔伯特就会抱着被子过来陪他。 结果有一次,余千星睡迷糊了,梦见被小猪追着跑,一晚上蹬个不停,把阿尔伯特踹得够呛,第二天早上起来时,发现对方直接被踹下来床。 今天刚体测完,阿尔伯特肯定也累了,自己要是再打扰他休息可不行。 阿尔伯特摆手:“没关系。” “好哦。” 余千星微扬着脑袋抬眼瞧他。 不明不暗的灯光下,视线相触,那双金绿色的眼睛像是快融化的水果糖,甜腻得让阿尔伯特不由自主地朝他前倾。 “小猫……”黑发里的狼耳抖了一下,阿尔伯特抿了下嘴唇轻轻喊他。 余千星:“啊?” 少年的五官精致,眼下有一点小雀斑,不过不显眼,反而在笑起来时叫人心里暖洋洋的舒服。 就如同现在这样。 在阿尔伯特快要触到他小巧挺翘的鼻尖时,缓缓错开,如兽型般贴着他的脸飞快地蹭了一下,将视线挪开,随口而出:“我想问……额、你腿上酸不酸?” “啊?酸不酸?” 余千星愣了一下,歪着头神色认真地没说话,仿佛被提醒了才开始感知身体的反应。 阿尔伯特不问还好,一问起来,余千星就苦兮兮的把下巴压在手背:“酸……” “帮你揉揉?” “好诶!” 阿尔伯特被他兴奋的模样可爱到,盘腿坐他身边把手搓热,放在他小腿肌肉上挨着揉捏。 “哼哼哼……”余千星开始觉得酸痛,后来被捏着捏着,果真舒服许多,眯着眼哼唧出声,尾巴在身后慢悠悠地扭动。 “啪嗒。” 当雪白柔软的尾巴尖再一次扫过阿尔伯特的下颌,阿尔伯特动作一顿,想抬头避开。 结果那毛茸茸的触感直接落在了少年脖颈突出的喉结—— “唔!” 阿尔伯特捂住喉咙猛得往后缩。 余千星好奇看过去:“怎么了吗?” 谁知速来一副游刃有余散漫模样的少年今日却腾红着一张脸,浑身绷紧毛发竖直。 在余千星朝他探手时,将手先一步挪开,垂下目光移向别处,低低说了声:“没事。” 阿尔伯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应那么大,只是先才那股如电流般的陌生感觉从尾椎沿着背脊往上窜,连尾巴根都开始炸毛。 他手指用力,在脖颈间狠搓两把,起身说:“我去洗澡啊,你自己先睡。” “哦、哦……” 余千星一只耳朵耷拉着,面露疑惑,他的其实想问阿尔伯特不是已经洗过澡了为什么还要洗,难道是给自己揉腿还揉出汗了吗? 也没有那么用力叭? 余千星眨眨眼,不知道为什么,他从阿尔伯特的背影间看出几分落荒而逃的模样。 尾巴在身后缓缓地扭出一个问号幅度,然后翻身直接裹进了被子。 他等了好久,直到困意上涌,才迷迷糊糊地听见浴室的开门声。 脚步声渐进,在床边停下,余千星半睁开一只眼哼哼:“洗好了啊……” 床边的狼耳少年本是垂眼,用那双蓝幽幽的眸子安静地俯视。 软软的还带着困意的声音响起,让他的耳朵不由自主地抖了两下。 阿尔伯特蹲下身,手肘撑在床边,拨了下余千星的耳朵尖:“怎么还没睡?” 就像冰块贴在了耳朵尖,余千星被他手指的温度弄得缩了下脖子,恍惚间觉得阿尔伯特周身全是一股冰冷冷的水汽。 余千星困得直打哈欠,还不忘说:“再等你……一起睡的呀……” “傻猫。”阿尔伯特地唇角弯了一下。 余千星不服气地哼哼,还想说什么,可惜已经困得控制不了舌头,只能含糊地嘟囔。 头顶被人揉了几下,然后光线一暗,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。 旁边的床垫微微凹陷,阿尔伯特翻身睡了进来。 黑暗中,超然的视力能让阿尔伯特看清天花板的白晶石吊灯周围精细的花纹,当他的视线沿着花纹描摹了快七八遍,脑子依旧清醒得没有分毫困意。 于是他侧脸,看向身边已经进入香甜梦乡的余千星。 很奇怪,这并不是他头一次与小猫睡在一张床上,但胸口升起的强烈情绪让他没有办法如从前那般平静入睡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阿尔伯特分不清自己是在放空大脑,还是在想些别的什么。 安静的房间中,他能听见少年轻柔的吐息,在清亮的月光透过窗落到床铺的光影中,能瞧见他白皙脸颊上可爱的小雀斑。 “啊……该死……在想些什么啊……” 阿尔伯特面无表情地伸手折过头顶的狼耳朵按住,他第一次有点讨厌自己过于灵敏的五官以及脑中各种荒谬的想法。 他不是白痴,很快就因为身体的变化,知道这些念头意味着什么,正是因为知道,他才觉得烦躁。 就如同小时候,小猫用玻璃糖来形容钟牧与闻人玉之间那朦朦胧胧的感情。 阿尔伯特觉得自己还真是一通即通。 他侧过身,深蓝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熟睡的人许久。 然后,他撑起上半身靠过去,微微俯身前倾,露出了尖牙,飞快地,就像是解瘾一般咬了口奶油尖似的猫耳朵。 “唔……” 余千星皱着脸,像是在驱赶小蚊子般胡乱在耳朵周围挥挥手,然后又哼哼着陷入梦乡。 阿尔伯特眨了下眼,低头又咬了一口。 他不知道,余千星与他的玻璃糖戳破,流出的,真的是蜜糖,还是一场灰飞烟灭的美梦残渣? 阿尔伯特手肘支在枕头上撑起脸,伸手在他鼻尖轻轻地顶成小猪鼻,抿起的唇微不可察地勾起,用气音低低地问他:“你知不知道?” 可惜,回答他的只有那浅浅的呼吸声。 阿尔伯特也没指望获得答案,不过是无目的地自言自语。 他翻身躺回被窝,强迫自己闭上眼睛。 不过没过多久,身边贴上来一团软绵绵的身体,阿尔伯特倏地睁开眼,知道难熬的夜晚似乎才刚刚开始。 余千星觉得索罗家哪儿都好,就是蚊子多,赶了好几次才赶开! 睡了好一阵,忽然觉得有些冷,于是像条毛毛虫似地不停地往热源处拱,等一抓住可以驱散冷意的东西,便手脚并用地死死缠住。 呼……舒服啦…… 他将柔软的肚子贴上对方的背脊,扭来扭去地蹭蹭,不停地想着…… 贴紧点,再紧一点! 又不知过了多久,真的如他所愿,被裹得密不透风,全身暖烘烘时…… 余千星皱着眉头,不高兴地抬脚对准热源,毫不犹豫地踹出去—— 热死啦!走开走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