孝顺
“你、你不要脸!啊……” 她刚要痛骂,却被这不要脸的畜生打断。 “明明得了趣,如何还不肯承认?”他牙尖用力,直磨得她耳垂红得仿佛要沁出血来, “你也早就准备好了不是?方才拜堂的时候,我就瞧见了,你也在偷偷看公爹,是不是?” “难道你当时没有想过,若是同你拜堂的是公爹这般强壮英武的人物就好了? 毕竟你公爹我正值盛年却一直未曾再娶,而我那不中用的儿又是个出了名的绣花枕头——哎,反正都是亲父子,岂非我的种就是他的种?” “而且公爹身子好,再好不过,定能让你先快活了,回头洞房时,也好让我那苦命的儿轻松些。” 他一边口中喋喋不休,一边扯了彼此衣物。 陈莫儿一时瞠目结舌,仿佛被他那泔水般的污言秽语所慑。 不管什么原因,这般表情显然让对面人十分满意。 待得他复又按着她的肩,要欺身上去,陈莫儿终于反应过来了般开始哭骂挣扎。 “放屁!”她骂他,“你放屁!你这个扒灰的老货、肖想吃天鹅肉的臭蛤蟆!不要脸的畜生!” 他听得大笑不止:“那你可看好了,看清了,就是这个老货才能将你吃透——至于癞蛤蟆……乖女,你可知道癞蛤蟆该怎么下子?” 他说着半跪起来,将她翻了个面,复又迫不及待地自后压上。 这一下实在粗暴,少女哭了一声就断了声气,像是被疼晕了过去。 “哎哟,如何这般娇贵?快给爹看看,嘶——” 他仿佛极心疼般,倒抽一口凉气,甚至还假惺惺地掰过了她的脸,俯身渡过一口气去。 可他手上身下动作非但没有停下,更是不见丝毫怜香惜玉之意。而那渡气的唇舌也很快改舔为咬,像是想要将她整张嘴吞下一般。 他当真化身成了她口中的“畜生”,动作间浑身肌肉皆尽鼓胀至极致,很快就沁出一层淋漓透亮的水泽。 然若此刻若有旁人瞧见,就会发现这般恐怖的出水,根本不可能是汗液。 那黏腻的液体仿佛是满涨炽欲的某种具象,与其说是汗水,倒更像是涎水,从他每一处毛孔流溢出来,几近贪婪。 那不知是何物的水液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,很快就淌了身下娇物满背,却没有一滴流入锦褥之中,很快就在她的背上消失不见,如同落入沙地中一般。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,面上闪过垂涎、惋惜、还有无限期待。 喉结耸动间,他忍不住将唇舔了又舔,可最后也没一口啃下,只喘着粗气,像是解馋般凑近她的脖颈使劲拱着乱嗅,同时不忘哑声调侃。 “乖乖,怎的这般贪吃?”他笑道,“就这么饿?” 可身下的人只有后背微颤,像是已经不堪折辱,半昏过去。 这禽兽愈发洋洋得意起来。 “瞧瞧、瞧瞧——只有公爹才能这般满足你,莫说你这小相公,比之外头那几个小白脸也何止强上千倍百倍?来,你告诉爹爹,快不快活?” “这是第一次——待会儿还有第二次、第叁次——就这样一直等到我儿过来,就让他在一旁看着、看一整晚可好?” 少女猛地颤了下,像是对这话终于有了反应。 而背后的那个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般,突然止了絮叨。 远处的人群喧闹之声不知何时起越来越清晰,夹杂着各样嬉闹之语。 “送入洞房——闹洞房——” “哈哈哈哈哈——新郎官要登科咯——” “春宵一刻、春宵一刻,那样的新娘子,新郎官如何等得……哎哟,正说着呢,这就迫不急待了?” “哈哈,新郎官摔了——哎哎,赶紧扶起来扶起来……” 后头乱遭遭的,笑闹混作一团,再听不分明。 可有一件事却是再清楚不过——竟是吉时已至,不知不觉已过了大半个时辰。 “你、你……快……停下……”陈莫儿气若游丝,满面慌乱, “求求你——求求爹爹……” “求爹爹做什么?” “求爹爹快一点!” “好好好,好女儿,乖女儿!都听你的——听你的!” 他狂笑起来,仿佛一点不担心被外头听到般,轻松拽起她坐在自己身上,让她搂住自己的脖子,吆喝道:“来,乖女,坐稳喽——” 情潮汹涌而至,她猛地挺身仰脖,像是终于耐受不住这极乐之境。 而她的手亦像是控制不住般,倏然收紧,干脆利落地折断了他的颈骨。 温暖的灵气游走四肢百骸。 身下孽畜的喋喋不休终于止住,不再吵得人耳疼头也疼。 她舒得眯起了眼。 许久,她复又软绵绵地趴回了他饱满的胸口,像是极满足般蹭了蹭。 “谢谢爹。”她说。 …… 洛水翻身下床,扯了喜服披上,在妆台前坐下,捻了梳子揽镜细细整理起来。 镜子的脸名唤“陈莫儿”,纵使已经看了大半年,依旧是不太熟悉。 不过无妨,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张熟悉的脸了。 横竖每一张都不熟,到底用哪一张又有什么区别? 镜中人眼底一片平静,仿佛在审视一张皮毛,一块需要细细打理的锦缎。 只是这样的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。 床榻上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,像是蛇群蠕动的声音。 那声音很快就到了她身后。 她瞥了眼镜子,皱眉。 那镜子里的歪斜脑袋冲她咧嘴一笑,抬手 “咔”地一声就将自己扶正了。 “这次好,很好。”屠天工夸她,“下手又快又黑,已有我当年叁分风范。” 他说着躬下身,像是褒奖般重重亲了她脸蛋一口,汗水淋漓的粗壮胳臂横勾到她胸前,一把扯下半幅艳红的喜服,又凑到那雪白的肩膀上啃了口。 她忍不住呻吟出声,横了镜中那黑魆魆的脑袋一眼,目光先是落在他已然变回白骨的另一只胳臂上,又落到他失了人形、肉触皆露的半边身子上,故意娇声道: “公爹,方才已失了那般多精血,不好好躺着,怎么还有力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