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一章唐家寨瘟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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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说,小师叔——将我的——瓶瓶罐罐全扔了?” 宿舍,少男少女对坐在书桌前。 毛笔被江浸月顶在唇上,为了防止掉落,他说一会就要顶一下,一句话被弄得断断续续。 月绫点头,苦恼地望向小师叔写给她的生字本,“我总感觉小师叔有点奇怪,是不是他觉得我资质太差,看不上我?” 江浸月继续顶着毛笔,“谁说的,月师妹资质——才不差,我觉得——小师叔他就是——单纯地讨厌我——” 月绫皱起眉,一下夺走江浸月的毛笔,“行了,不管他烦你还是烦我,你都别顶着这东西了,给我好好说话。” 江浸月嬉皮笑脸,“遵命,仙女妹妹。” 月绫看得好笑,看了会生字,没一会就抬头问道,“小师叔真的好难相处,左恒师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?” 江浸月用毛笔根戳了戳脑门,摇头道,“听老爹说,这次唐家寨的瘟疫很棘手,没几个月回不来。” 月绫叹了口气,过一会才反应过来。 唐家寨。 这叁个字她有印象。 她用力想了想,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。 原着里,女主被游猎的凌诀带出宫,被刺客劫走,要将她带回云栖门,其中一处落脚点便是唐家寨。 当时,唐家寨未挺过瘟疫,几千口人家死绝,沦为一座死城。 女主当时怕得要死,刺客却喂给她什么东西,和她说只要吃了这个,便无惧瘟疫。 后来,两人果然一路平安,可瘟疫却如毒素般肆虐开来。 为了保护百姓,青蘅渡全员出动,甚至裴芜都放下恩怨,加入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抗疫。 但因为青蘅渡中并无男主角的剧情,所以原着并未交代这场抗疫的结果,只是后期女主再次遇到裴芜时交代了零星的信息。 月绫还记得原着的描写。 裴芜轻叹一口气,只道十室九空,已成废墟。 十室九空…… 也就是说,那场在女主床笫之欢外的抗疫,是青蘅渡输了。 而且输得极为惨烈。 毕竟,在书前期还颇有存在感的青蘅渡,后面几乎销声匿迹了。 月绫越想越惊恐,几乎快要停止呼吸。 江浸月发现不对,急切地问道,“月师妹,你怎么了,脸色怎地这般差?” 月绫不断打着哆嗦,好半天才找到舌头,声音却依然抖得厉害,“江师兄,这个瘟疫恐怕没那么简单。” 江浸月听得犯糊涂,见月绫神色正经,也认真起来,“你别急,你慢慢说。” 月绫平复了会,声音平稳了些,才道,“江掌门在何处,我想见他。” “老爹今日和许师叔出门了,过几天才能回来,月师妹,有什么事你和我说,你莫急。”江浸月拍着月绫的肩膀,声音关怀。 月绫点点头,脑袋里拼命在想原着里那个刺客给女主吃的是什么药。 按照原文的描述,这个药应该有抗疫的功效,但一直未被青蘅渡发觉,这才导致疫情失控。 任凭月绫绞尽脑汁,却还是只能想起第一个字,叫天什么。 她连忙揪住江浸月的衣袖,急急道,“江师兄,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治疗瘟疫的以天字开头的药?” 江浸月为难地抚了抚下巴,“月师妹,瘟疫有百种,天字打头的药更是多如牛毛,我这怎么和你说。” 月绫不管不顾地摇摇头,“你找五个字的,对,五个字!江师兄,唐家寨几千口的性命,全系于你一人身上了!” 江浸月虽面露疑惑,却还是点头道,“好吧,既是月师妹所求,我一定竭尽全力。” 说着,江浸月也不再嬉皮笑脸,埋头在故纸堆中,认真查找。 月绫心里着急,也不顾正和小师叔闹不愉快,当下准备收拾东西回去问问他。 走出不久,一个偏僻角落里,一只手伸过来,将月绫拉进阴影里。 月绫猝不及防,满怀医书摔落在地,她刚要捡,却发现一只绣鞋踩上了她的纸,不客气地碾了两下。 月绫抬头,就见一个麻子脸的女生愤愤瞪着她,骂道,“狐媚子,连大字都不识几个,就敢来勾引我姐夫!” 她刚说完,就被妩媚女声斥责,“瞎说什么呢,我今日不过是要和月绫师妹聊聊天,你那么凶做什么?” 闻言,麻子脸不再像之前那般嚣张,而是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。 那女声这时才满意地“嗯”了下,染着蔻丹的手指挑起月绫的下巴,眼里满含惊艳与嫉妒,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。 月绫这才看清眼前人。 一身在朴素弟子间华贵得出奇的紫色长裙,头上坠着宝石珠子,一张脸浓妆艳抹,可怎么打扮,都只能勉强算得上清秀。 宝石珠子越盯月绫越觉得气,也不像之前客气,手上力道重了,登时在月绫脸上留下一道红印子, “你是不是很得意?你才来没几天,姓江的眼里就再也没我这个陪了他十几年的师姐了,你还住在小师叔院里,天天和他朝夕相对,怎么全天下好事都被你占了?嗯?” 月绫反应过来,“你是周眉若?” 周眉若死死瞪着月绫,“是我怎么了,我警告你,以后离江浸月远点,他是我的人,否则,你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!” 月绫尝试解释,“你误会了,我和江浸月只是普通朋友,我们……” 见她不仅不对自己卑躬屈膝,还敢狡辩,周眉若气得七窍生烟,长指甲登时划破月绫的脸颊,吼道, “住口!你这个蠢货,你长成这样,还整天在江浸月身边晃悠,你觉得他还会喜欢我吗!” 月绫脸上一痛,也是生气了,直接打掉周眉若掐在自己下巴上的手,“你喜欢他就找他说去,欺负我算什么本事!” 青蘅渡女子稀少,周眉若自来到这,便凭着样貌和才华,自觉是女子中的老大,哪里受到过这种折辱,立刻抽出腰间短刀,对准月绫骂道,“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,对付你这种贱人,我也无须客气了!” 说着,周眉若挥舞短刀,可还没等她出招,腰间便被一条月白绸带缠紧,直直拉起,倒吊在附近的屋檐上。 麻子脸惊得后退两步,“是小师叔,快跑!” 可惜还没迈出脚,她一条腿便被月白绸带缠住,被倒吊在周眉若旁边。 另外两个女弟子也是如此。 四个人一齐被倒吊着,犹如商店前的腊肉。 闻到熟悉的檀香气,月绫心中一紧,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时,便觉脸上一凉。 玉般的冰润指节沾着药膏,轻轻抚过她的伤口。 萧兰因神情认真,全无与她吵架后的窘迫,例行公事般一丝不苟。 月绫盯着那张蝶翅般浓密的睫羽,欲言又止,可还不待她说点什么,就被周眉若等人的哭饶声破坏了一切氛围。 萧兰因将药膏收回袖中,颔首时,已染上十足凛冽, “欺辱同门,不齿为人,尔等好生在此反省叁日。” 周眉若哪里还有方才的气焰,哭着求道,“小师叔开恩,弟子也是一时糊涂,再也不敢了,若在这倒吊叁日,弟子恐怕就没命了!” 萧兰因冷冷瞪了周眉若一眼,她便再也不敢多言,只能哭着求月绫道,“月师妹,是师姐鬼迷心窍了,你心肠好,求你饶了我们吧!” 月绫本来还觉得解气,可看到周眉若四人惨兮兮的样子,还是动了恻隐之心,拉了拉萧兰因的袖子,软糯糯地道, “小师叔,倒吊叁日是不是有些太重了,我也没怎么受伤,不如就就轻拿轻放吧。” 为什么每次求他都是因为旁人。 为什么明明说喜欢却又拒绝他。 为什么叁番五次地离开他去找江浸月? …… 萧兰因只觉整颗心都像被湿毛巾闷住,难受得他闭目强忍。 月绫再接再厉,继续晃他的袖子,“小师叔秉公执法,实在是弟子们的楷模,可她们四人不如小师叔厉害,倒吊叁日,万一死了可怎么办?我知道小师叔心地善良,定不会坐视这种悲剧发生。不如让她们抄书吧,就抄我手中这本如何?” 月绫将医书在萧兰因眼前一晃。 看到上面被她转笔晃出的墨点子,萧兰因眸色一柔,手指微动,四人都从屋檐上摔了下来。 “叁日内,誊抄一百遍千金方,不得有误。” 周眉若哪里还敢讨价还价,对两人一番千恩万谢后,灰溜溜地走了。 一时之间,只剩下萧兰因与月绫两人。 萧兰因敛眸,视线在月绫身上荡了两下,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,转头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