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2章

    明明最开始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,我天天想着提桶跑路,他只拿我当工具人看。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能互相包容的关系了,接着逐渐变成喜欢,直到如今。

    “太宰先生,是在为以前的事而后悔遗憾吗?”我觑着他的神情,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“这倒不会。”太宰先生微微低头,“只是

    是换成现在,有些事情永远都不会再做了。”

    “太宰先生还是有很多朋友的呢。”我撑着脑袋,鬼使神差的讲道,“侦探社的大家都很关心你。”

    太宰先生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,什么也没说。

    我最终还是没和他完整的讲述我和太宰的关系。我不代餐,但面对如此相似的、近乎可以成为同一个人的同位体,我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。

    “今天,有什么安排吗?”最后,我只能这样岔开了话题。

    “不太好办呢。”太宰先生阖上眼睛,淡淡的开口道。

    外在形象什么的,太宰先生绝对是很优秀的那挂。他只是这么撑着头闭着眼,就显得很有气场,吸引着来买早餐的姑娘们的目光。

    我瞄了她们一眼,又瞄了太宰先生一眼。

    “你该不会是困了吧。”我说出了我的猜测。

    第299章 飞机

    刚起床还神采奕奕的青年这会似乎的确是困倦的,他依然闭着眼睛,只是含糊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我早餐吃的差不多了,拿纸巾擦了擦嘴。等待了片刻,还是主动开口了。

    “我有个地方想去,有点远。”我开口说道,“费佳没提前通知我,所以我不知道会突然变成这样,机票也不好改签。”

    “机票?”太宰先生稍稍睁了睁眼,显然对此有些在意。

    “嗯,”我点了点头,“九点的机票,还有几个钟头。”

    “去哪里?”太宰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“北海道,”我回答道,“算是我老家吧。虽然不是一个世界的。”

    “费奥多尔不知道这事?”太宰先生反问道。

    “他不知道。”我开口道,“要是知道,就会提前跟我商量了。不过对我来说影响也不大,我已经把这三天要做的事一次性做完了,过会儿直接去机场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太宰很快理解了我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你要做的事,该不会是回答我的问题吧?”

    我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对。”我认可了这个答案,“如果费佳提前跟我商量好,我大概会分成三天慢慢讲,进行一些‘符合立场的表演’什么的——先是拧巴着不说,再被利益相逼,最后被侦探社的精神打动,然后感动的全都交代了——大概是这么个流程。”

    太宰先生看上去不太想说话,而我正好没说完。

    “我计划的是演三天,但是我机票定在了今天,所以只能跳过前两天的内容,直接一天速通了。”我补充性的解释道,说的非常笃定坚决,“绝对不是想偷懒摆烂才一次性全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倒也不用强调。”太宰先生终于说话了,是对我的锐评。

    我忽略了这句话。

    “总之我打算坐车去机场了。”我开口说道,压低了声音,“我没证件,弄机票很麻烦的。所以要早去。”

    “诶,可是样这很麻烦哦。”太宰先生表现出不赞成的意思,“为了横滨的安全,不能放任禾泽这么做呢。”

    而这次,我没有再说“好好好”了。

    “有道理。”我点点头,认同道,“我可是很危险的,谁知道我离开横滨之后会干出什么事。那么太宰先生,你陪我一起去吧。”

    太宰先生眨了一下眼睛。

    可以看出他对我这个提议接受度一般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一小时后,我跟太宰先生在东京飞机场的候机室里。

    飞机临近起飞,陪我一起去说的轻松,其中需要的运气和财力却一样也不能少。

    幸运的是运气我们是有的,这班飞机没有满员。不幸的是太宰先生的钱都打水漂了,没钱买机票。

    我当然是不可能出钱的,他哪样盯着我都没用。但他不能陪同就不放我去。无奈之下,我提出了一个方法。

    侦探社报销。

    联系机场的负责人,以侦探社协警调查员的身份申请一个座位,这样一来,支付车费就是侦探社官方的财务处负责了,情况就从太宰先生没钱变成了调查员不能私自交钱。

    理论上来讲,出差这件事,没有委托文件作为凭依是没法完成的。

    但这里是侦探社啊,这里是给社长推份“心情不好,想去散散心”就能带薪批假的侦探社啊。我可是恐怖的危险分子,太宰先生甚至还是干正事,那肯定批准啊。

    更何况,就算太宰先生说“没有啊,就想去北海道玩玩”,社长也会批准的。

    侦探社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,总之,出示完证件后,太宰先生很顺利的上了飞机。

    “禾泽君懂的挺多的嘛。”飞机上,太宰先生如此夸赞道,接而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怎么办?原先没打算跟你一起去的。”

    但现在我们两个确实坐上了飞机。

    在这场演出中,太宰先生缺乏实际的信息。我的空口无凭并不足以成为他行动的基石。

    所以,他说归说,去肯定是会跟我去的。

    比起阻止我,他更需要知道是我要做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