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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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知与看了自叹不如。 难怪小谢不让他帮忙画。 他的脸也很出众,也想改改。 浓浓扑粉,他的脸上画了一片暗红胎记。 两人又换上小哥儿穿的艳丽衣裳,跟着最后一批离船的男人身后,进了主城区。 王府坐标很好打听。 他们胡乱逛一逛,发现有很多盯梢的人在附近。 这种盯梢,让谢星珩很不理解。 又不能在王府门口砍人,何必呢? 退让一步,他们都轻松。 现实是,没人愿意退。 谢星珩看了一圈,有了基本计划。 王府门口是靠近不了的,只能“空投”,或者在城内运气爆棚,能偶遇王府的人。 他带着江知与,去找木匠,做了个大型弹弓。 跟弓箭同个原理,换了一种形式。 弹弓好做,当天拿货。 府城空旷地区难找,他们找了一片湖,沿岸试射。 计算好准度跟射程,他们没急着动手。 江知与先安排退路,保证能全身而退。 镖局有五条船,用来水路运货。 其中四条是买的旧船,只有一条,是他爹爹做主打造的。 这艘船只走丰州跟府城这段路,是个小型货船。 它最大的特殊之处,是船底板另有乾坤。 普通船到了底部,就是最后一层,这艘船有夹层。 很薄,一尺多点。 人在里头,只能平躺。 胖一些的,还躺不进去。 船走水路,也是大财产。 没到拼命的时候,不会毁船。 更不会有人突然里外捅刀子,这样会把船捅漏水。 接了要命的差事,一切不好说。 江知与等了两天,看船停在岸边,又做另外的打算。 他们去义庄,跟尸体一块儿运出城。 义庄的尸体,不会个个都有棺材。 很多无主的尸体,是官府集中处理,一把火烧了,或者挖个深坑埋了。 江知与把选择权交给谢星珩。 谢星珩:“……” 果然活得久,什么都能见识到。 他竟然还有“躺尸”的一天。 义庄他没去过,医院的太平间他都没进过。 最近距离的接触死人,是家里长辈过世,他跟着祭拜。 谢星珩想想船舱面临的风险,对比“躺尸”的心理关,自我安慰道:躺尸总比真死好吧? 他选躺尸。 江知与不敢联络镖局,他们在城里,都是以“丑夫郎”的面貌见人。 联络义庄,要找好理由。 这年代,最常见的说法是:“我家死了两个奴才,一并拉出去埋了。” 签了卖身契的人,命贱如草。 江知与照顾夫君,给他一个当“管事”的机会,他一个人躺尸,叫夫君看着他被拖走。 出了城,他再诈尸。 谢星珩:“……” 这提议更惊悚。 “别,我们一起。” 这天下午,他们把密信裹在石头上,在外又包上夹棉的布料,结结实实缠紧了,再包一层写了“有信在内”的纸,用浆糊贴在外面。 背上背篓,装上大号弹弓。 江知与不让谢星珩跟,让他在街口等着。 他熟门熟路,在他们之前踩点过的地方来回踱步张望,像是在等人。 等巷子里没人了,他立刻进来,动作迅捷的拉开弹弓,朝着王府的方向,投射出密信。 开弓不看,他松手就退。 边把弹弓往背篓里放,边往巷子口走。 等王府那边传出“有刺客”的喊叫时,他已经到了街上。 王府里涌出很多带刀侍卫,百姓们慌张奔逃。 江知与顺着他们的方向跑,顺道拉上了在街沿等着他的谢星珩。 走过五条街,后边的叫喊才被距离隔开。 他心口狂跳,胆气见肥,干了这么一件大事,不跟夫君言说心绪,只抓着谢星珩的手,牵着他往义庄的方向走。 往义庄的方向走,有香烛纸钱卖。 江知与买了些,给谢星珩一点心理安慰——给逝者供供,心里就不怕了。 谢星珩确实有点。 他嘴上不饶:“你看这黄纸,跟道士画符的黄纸,有什么区别?” 江知与说:“更糙,颜色更深,也更小一些。” 这条街有阴阳先生的招牌,能写个悼词,算算日子。 谢星珩往里看了两眼,为他的经历再添一笔浓彩。 他们到义庄外的尸体堆旁边,找个地方躺下。 义庄的人会“摸尸”,把死人身上最后一点值钱物件都拿干净。外衣也会被扒掉。 这一步通常是烧埋之前进行,拖得远远的,弄完直接毁尸灭迹,也不怕鬼魂来找。 提前弄了,还要跟尸体待一阵,义庄的老人也怕。 江知与来不及做更多准备,只能把他们的脸蒙上。 这也是常见的。有些贵人家里,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府上死了人,就会戳毁脸,或是蒙上脸。 他们运气不错,没被压在车底下。 但躺在尸体上面的感受,也不能说很好。 驴车上路,一路寂寥。 江知与悄悄睁眼,没看见有人随行,他稍抬上身,回头看,义庄的老头赶车认真,嘴里还哼着《大悲咒》。